能夠孕育一個新的生命可以說是上天賦予女性最神聖的使命,每一位媽媽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著自己的愛、延續著自己的生命。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在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一刻應該是母親情緒最為複雜的一刻,既有初為人母的激動;也有歷盡艱辛的委屈;還有前路未知的彷徨;更有塵埃落定的安心……百感交集,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可是這原本偉大的一切對於墨西哥的一家四姐妹來說有著不一樣的定義,這是她們賴以生存的“工作”。

這四姐妹通過代孕的方式獲得不菲的收入,四人在十年內竟生下了60多個孩子,但是卻因為頻繁的懷孕生產,拖垮了身體。如今,姐妹四人雖然衣食無憂,但是病痛不斷,而代孕事實上卻是有悖人倫的事情。

意外的接觸到代孕工作

米拉格羅斯、瑪莎、瑪利亞和寶琳娜是四姐妹,她們來自於一個墨西哥的大家庭——赫爾南德斯家庭中。她們住在墨西哥塔巴斯科州,家庭條件十分貧困,全家人擠在一起居住生活。因為經濟拮据,全家人都要外出工作,賺取微薄的收入來勉強支撐家庭的開銷。

在塔巴斯科州,不僅米拉格羅斯一家如此貧困,在這裡生活的家家戶戶基本都是如此貧困的經濟狀況,因此這就使得當地代孕這條黑色生意鏈十分興旺。

生存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中,米拉格羅斯一家自然也免不了接觸到這個行業。在貧窮的塔巴斯科州,所有的交易和事情都是沒有正式的合同約束的,都是用“口頭交易”的方式進行。

2013年,大姐米拉格羅斯通過“口頭交易”的方式接到了自己的第一單“出租子宮”的生意。

面對《每日郵報在線》媒體的採訪,大姐米拉格羅斯卻不辨是非地回答:“不論是‘出租子宮’還是任何其他的工作,只要能賺錢養家糊口,那我都會去做。”

這句話道出了單親貧窮母親的辛酸。因為米拉格羅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她還有屬於自己的三個孩子,但是孩子們卻沒有父親的陪伴和供養。

如此窘迫的境地之下,作為母親的米拉格羅斯只有獨自挑起日常開銷的負擔。

米拉格羅斯曾向《每日郵報在線》的記者表示,只要能夠維持家庭的日常生活開銷,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她說:“我是一名貧窮人家的單身媽媽,我能做的工作非常的有限,不會有老闆願意提供給我們更多的就業就會。”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米拉格羅斯這次如約拿到了自己第一次代孕生下孩子的報酬。這次她獲得了1.1萬英鎊的報酬,摺合人民幣有10萬元,而且米拉格羅斯的營養費和生活費是另算的。

這對家庭經濟條件十分貧困的米拉格羅斯的家族來說,經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但在這之前,米拉格羅斯還是有過上當受騙的經歷。那是米拉格羅斯第一次代孕,因為懷孕後發現自己上當了,最後被迫打掉了孩子。

姐妹相繼成為代孕媽媽

在大姐米拉格羅斯成功代孕獲得“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後,二姐瑪莎也緊緊追隨著大姐米拉格羅斯的腳步,開始了自己的代孕生涯。

與大姐米拉格羅斯相同的是,瑪莎也擁有三個自己的孩子,他的兩個大一些的兒子現如今與她住在一起,可是,小兒子的爺爺奶奶卻堅決不允許自己的孫子與親生母親一起住在這又臟、又亂、環境十分惡劣的地方。

因此,瑪莎想要儘快賺錢的迫切心情和對母子天倫美好生活的嚮往是她最大的動力,可是她卻忽略了代孕背後的倫理問題以及因為代孕而可能導致的疾病。

瑪莎因為想要賺到足夠的錢來建立屬於自己的乾凈、整潔、環境優雅的小家庭。她開始追隨大姐米拉格羅斯的腳步,而她們年僅27歲的三妹瑪麗亞和22歲的小妹寶林娜也漸漸地認同並接受了這種賺錢的方式。

於是,兩個年輕的女孩也跟著大姐和二姐一起“出租”自己的子宮,通過代孕的方式來換取不菲的報酬。當《每日郵報在線》的記者對她們進行採訪時,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都已經成功代孕很多孩子了。

由此,“代孕媽媽”、“出租子宮”成為米拉格羅斯一家的家族生意,而在記者採訪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時,她們每個人都正在代孕著一個嬰兒。

姐妹四人同時站在晾衣繩下,一邊晾曬衣物、一邊閑話家常。她們四人都身著緊身上衣,外衣的包裹下是微微隆起的小腹,身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這原本是一個多麼美好的畫面啊,可與之違和的是四姐妹的臉上都沒有即將為人母親的期待與滿足。

通過《每日郵報在線》記者的瞭解得知,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這次代孕的嬰兒出生後都會送到遙遠的歐洲大路上。那裡有一些父母十分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但是又想盡辦法也沒能如願。於是,就在墨西哥這片生活著貧苦人民的地方催生出了這條代孕產業鏈。

而米拉格羅斯姐妹做一次代孕媽媽獲得的薪酬足夠她們二十年辛勤工作的所得了,兩相比較,她們更能忍受十月懷胎的艱辛和有悖人倫的羞恥感。

大姐米拉格羅斯告訴記者,儘管她們與孩子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這十個月中小家伙在她們的子宮裡一點一點地長大,還是會有一些母子連心的感情在的。

在孩子出生十天內,她們仍然像一位普通的媽媽一樣用母乳喂養著新生兒,她們還會給自己生下的每一個孩子拍照。但是,往往十天之後代理人就會來帶走嬰兒,然後送到“雇主”(也就是孩子真正的父母)身邊。

二姐瑪莎把自己第一次代孕生下的孩子的照片拿給《每日郵報在線》記者看,“他的名字叫做薩拉,她現在生活在歐洲。”

四姐妹都表示,每次代理人帶走孩子時,她們還是十分難過的。除去血脈親情外,代孕媽媽與自己肚子里的代孕嬰兒也算是心心相連。十個月的朝夕相處,親自用乳汁喂養孩子們,這些自然而然的母愛天性哪是輕易就可以割捨掉的。

寶林娜已經經歷過姐姐們把自己代孕孩子交給雇主的情形,她說:“那個場景真是令人難以忘記,姐姐們的傷心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現在,我真的非常害怕把孩子送出去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會非常傷心的。”而作為“過來人”的大姐米拉格羅斯也表示,儘管自己已經多次代孕,但是在孩子被帶走的那一刻仍舊是滿心酸楚,唯獨能緩解這種情緒的辦法就是不去想這些事情。

這次大姐米拉格羅斯代孕的嬰兒是同時擁有兩個父親的孩子,他告訴《每日郵報在線》的記者,自己這一胎很快就到分娩的時候了,到時候,孩子的父親們也會到醫院一起等待孩子的降臨。

應孩子父親們的要求,自己同樣會用母乳喂養孩子十天,然後再把孩子交給他們的家人。

米拉格羅斯說:“直到現在我仍舊會時常半夜驚醒,我很想念那些自己生養過的孩子,由衷的希望他們的父母能夠允許我和孩子們經常的聯繫。”

可瑪莎的態度卻與姐妹們不同,她單純地只把這當成是工作,她認為不能在代孕中帶入任何的個人感情。

家人鼓勵四姐妹的工作

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不僅承受著感情上的衝擊,身體上依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因為每一次生產都會對女性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現在,經常性的腰酸背疼等身體不舒服的癥狀會時常纏著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

除了這些看得見的傷害,更多的是一些看不見的傷害正在危害著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那就是她們自身營養的缺乏。

因為懷孕時,母親的身體會運輸給胎兒很多營養,這些都要在產後漸漸補充回來,才能讓新媽媽恢復到原本的健康狀態。

而米拉格羅斯姐妹頻繁的懷孕生子顯然違反了這個自然規律,使得自己的身體沒能得到更好的修養,因懷孕而缺乏的營養沒能及時得到更好的補充。

這樣長期缺乏真正休息恢復的身體狀態,使得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時常感到疲憊不堪。儘管如此,米拉格羅斯人說:“我的身體雖然現在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是我仍舊十分希望在剩下這個孩子半年之後,能夠開始我的下一次代孕工作。”

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的代孕工作固然給她們帶來了很多不利,不過對於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一同從事這樣的代孕工作,她們的家人居然十分支持。《每日郵報在線》的記者在採訪中得知,姐妹四人的祖母就是她們從事代孕工作最大的支持者。

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的祖母已經81歲了,在接受採訪時,她向記者表示:“我是同意她們這樣做的,如果我的身體條件允許,我也會這樣做,女性就應該利用自己的先天優勢賺取報酬。”

米拉格羅斯姐妹祖母的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眼見孫女為了金錢誤入歧途,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出言鼓勵。

嬰兒交易受到鄰居指責

儘管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的代孕工作為自己的家族賺取了不菲的收入,但是卻有很多鄰居對她們指指點點。

在接受採訪時,瑪莎向《每日郵報在線》的記者說:“這份代孕的工作,我們通常不會在自己家的院牆外面提及,因為鄰居會對我們的代孕工作指指點點,她們指責我們這是在參與嬰兒的販賣。因此,這僅僅是屬於我們家院牆內的家族生意。”

儘管面對鄰居的指責,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仍舊沒有放棄她們的代孕媽媽的工作。

面對《每日郵報在線》的鏡頭,二姐瑪莎顯得格外坦然,她說:“我們都是單親媽媽,我們沒有固定的工作,如果我們出門去找工作,也不會有人願意提供給我們一份體面的工作,更不要說能獲得多麼豐厚的報酬。

沒有人能給予我們更多的幫助,我們的未來只有依靠我們自己的雙手。”也許這就是她們即使面對鄰居的指責,仍舊不為所動,堅持代孕嬰兒的真正原因。

但是,儘管她們如此的固執己見,相信她們一定還是對自己所做事情有一定的認知,否則,她們不會表示這僅僅是在自己家院牆里的家族生意。

而且,代孕在我國,原本就不是合法、合情、合理的事情,這實在是違背道德倫理。每一個小天使來到人間都是被家人的愛所包圍的,不應該是通過這樣機械而沒有感情的過程來到世界上。

在隨後的2017至2019年這兩年,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在當地頗受網友關註,小有名氣,“代孕生意”做的如火如荼。

尤其是年輕的瑪利亞和寶琳娜更是受到雇主的信任,年輕的身體使姐妹倆有了更多代孕的機會,常常是還在懷孕期間,就會有下一位雇主找上門來要求由瑪利亞和寶琳娜來代孕自己的孩子。大姐米拉格羅斯和二姐瑪莎雖然在年紀上不占優勢,但依舊是“生意”不斷。

可是,經過鄰居們指責後,她們雖然沒有放棄代孕,但是姐妹四人更加低調行事,也許從她們內心也知道這是有悖倫理道德的事情。

2020年,墨西哥塔巴斯科州的政府相關部門也開始關註到了這條黑色的產業鏈,據悉這條產業鏈上的參與者十分眾多,在塔巴斯科州已經算是一條成熟的產業鏈了。在這條產業鏈上,不僅僅有雇主和代孕媽媽,他們之間還有代理人牽線搭橋,而這個代理人才是這條產業鏈上最大的受益者。當地政府希望能夠建立新的法律制度來制約這條產業鏈的運作,這對於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來說無疑是打擊性的消息。

2021年,隨著塔巴斯科州政府對於代孕相關法律法規制度的完善,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的“生意”逐漸慘淡。即使是還有很多人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但是現實迫使他們不得不打消通過這種有悖人倫道德的法方獲得孩子。

2022年,本就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的“生意”來源也不多了。她們逐漸減少代孕的工作,米拉格羅斯姐妹四人漸漸回到了從前平靜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她們的身體狀態很難恢復到原本的健康狀態,病痛會始終纏繞著四姐妹。

結語

在墨西哥的塔巴斯科州,代孕已經形成了一個成熟的產業鏈。在那裡,不僅是米拉格羅斯姐妹一家在從事這樣的工作,這條黑色的、有悖人倫的產業鏈隨處可見。那裡貧窮落後,人們對於道德倫理的概念相對薄弱,可這也成為了滋生代孕這條道路的土壤。

代孕背後,充滿金錢的交易,有著營利的目的,跨越了道德的底線。母子(女)之間的羈絆是天然的,這樣偉大而神聖的感情和生命孕育的偉大過程,不應該被當做金錢的交易。

參考文獻

阿拉斯代爾·貝弗斯托克,責編:徐祥麗、員韞,懷胎十月抵工作十年 一家四姐妹同當代孕媽媽(報道)人民網,2016年04月28日

Post a comment

Your email address will not be published. Required fields are marked *